王锐光金奖作品叫画不是观音非嫦娥也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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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盗窃他人手机,转走七千余元。被抓后嫌疑人在见到失主后抱怨:“密码太简单,害我坐牢。”有网友评论说:“和猥亵被抓怪受害人穿太少一个逻辑!”

所有的写作,都是一种抛砖引玉,自己只是“砖家”,永远在期望“玉人”的到来。我的这篇文章就引来了“玉人”——好好学习。

今早起来,发现“好好学习”君,在该文中评论:

“但凡去看下昆曲或者越剧版本,也不至于这么胡说八道了。那阵风别的剧种早就有了,倒变成黄剑锋(应是“丰”)的创造了,服气!”

“好好学习”君是阅剧无数的人,他的“但凡”,却是我的“难能”,我回复道:

“真的没看昆曲和越剧,只看百花版的潮剧和《牡丹亭》原文,甚至陈楚蕙那个版本的也没看。我只是作为一个第一次看到这个折子戏时的浮想。百花版的相关内容没有,原文也没有,所以就好奇这阵风的由来了。按您更丰富的阅历,让我知道,这一阵风并不是黄剑丰的原创,谢谢您愿意赐教。”

写文章当然要立论充分,所以写那篇文章的时候,心知最好去刨出所有相关资料看看,所以,连陈楚蕙的版本也没找来看看,是内心隐隐不安的。——这些,都是应该承认的学术态度问题。

容许我说一句“不过”(但是,我也不希望我的这个“不过”去误导他人,只是听一听而已),不过,我们平时说“诗与远方”,为什么一定是远方呢?那就是要保持一定的陌生感,诗意才更容易发生。

有意无意忽略一些资料,其效果就相当于人为地制造了“远方”,用陌生人的眼光来看,处处是可称道的风景,你说他大惊小怪也好,但是他确实就因此写出诗来了。

如果真要把所有的资料都摆在书桌上,一页页地翻后,才敢下笔的,恐怕最后是不敢下笔了,因为能说的都被别人说了,我们不是见过这样的话吗?“好诗都给唐朝写完了。”然后,我们只能“不会做诗也会吟”,但吟的只是“唐诗三百首”,自己是作不了的了。那是珠玉在前,不敢妄作。唐朝的李白都有过这样的自卑的时候呢,他在看到崔颢的《黄鹤楼》诗时,也是不敢再在同一题材上写诗了,叹道:“眼前有景道不得,崔颢题诗在上头。”

黄鹤楼(崔颢)

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

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。

晴川历历汉阳树,芳草萋萋鹦鹉洲。

日暮乡关何处是?烟波江上使人愁。

说到珠玉在前,“好好学习”君还说到王锐光在《叫画》中的表现,“我个人建议,当你说锐光这出戏演得怎么样好的时候,最好去看看其他剧种,尤其是昆曲。”

我的答复是,“谢谢。珠玉在前,别人好了我们就不敢演了也不是好事。所以说锐光的好,我们可以暂时放在潮剧这个范围之内讲。”

对此,“好好学习”君说,“我同意一部分,好的东西,就算是其他剧种的,要演,但是,要演好的一面,而不是任由自己的理解随心所欲。锐光的叫画有点糙,还登不得大雅之堂。”

是的,即使珠玉在前,我们不敢去学去挑战去超越,也是孬种。前面说到李白放下心高气傲,但他不是就龟缩了,后来,在另一个场合,他有借鉴有超载地写下了另一首诗,

《登金陵凤凰台》(李白)

凤凰台上凤凰游,凤去台空江自流。吴宫花草埋幽径,晋代衣冠成古丘。三山半落青天外,二水中分白鹭洲。总为浮云能蔽日,长安不见使人愁。

写文章、演戏、人生,既要有大局观,又要敢做黑马。大局观,是说我们要尽可能汲取人类的精华,不做井底之蛙;做黑马,是说有时候我们敢于承认自己就是一个“近视者”,对自己视力之外的不再过度探求了,就以目前掌握的资料来追求一个最优,当这个最优达到之后,我们已经站在这座“高山”上,就可以看得更远,发现更高的山在哪里,然后去攀登。

按照这个说法,成为黑马,不就是“抛砖引玉”之意吗?不管自己目前有怎样的成就,始终还只是“砖”,永远会去期待“玉人”来呼应。你看,有“好好学习”君的批评,我才有写另一篇文章的动力。怕的是,好坏错对,都没人评说,就永远提高不了。所有批评你的人,都是来成就我们的,不是吗?

而李白说的“总为浮云终蔽日”,眼界自又低了一层,后来者的改革家王安石看穿了这一点,便大呼:“不畏浮云遮望眼,只缘身在最高层。”珠玉在前又如何,相信自己可以到达更高(没有最高)的境界,潮剧人又何所惧哉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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