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周建苗
在旧石器时代,潮汕已有人类居住繁衍。潮汕南澳象山文化遗址,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,距今约年,是早期南方海洋文化的代表。潮汕潮安池湖的贝丘文化,距今约年,是潮汕在新石器时代繁荣时期的状况。潮汕普宁虎头埔窑群代表了多年前潮汕文化发展的高峰期,证明潮汕地区在新石器时期就有着自己的先进文化。虎头埔窑群的发现,也推翻了以往所持的“粤东地区是蛮荒之地”的观点。商朝时,潮汕为南越地,潮汕饶平浮滨文化遗址距今年,是商代的文化遗存。西周、春秋时期,潮汕为扬越境地。战国时期,潮汕为百粤地……
潮汕话,也是汉语语言之一。其主体是中原的古汉语,混杂有闽方言,发端于秦汉,是现今全国最古远、最特殊的语言之一,有中国古汉语活化石之称。王朔曾笑称:“秦始皇讲一口潮州话”。可见,潮汕具有几千年的历史文化,其历史悠久,底蕴深厚,影响深远。陈少慈的《潮汕赋》中也写:“粤闽之交,襟海背山。美丽富饶,无欲有容。夏无醒者,冬绝严寒。史载潮土,五千余年。秦汉以降,各族和睦。山风海涛,涤荡心胸。共历沧桑,柔中寓刚……”。
光辉灿烂的中华文化历史,潮汕文化便是重要的组成部分。潮汕文化,是古中原文化的遗存,以海洋文化为主,既是一种古风遗留,也是贯穿于潮人整个社会生活之中。潮汕起源于中原,繁衍于潮汕,成名于海外,其总面积.5平方公里,三面背山,一面向海,地处中国东南沿海,东邻漳州,西接惠州,南濒南海,北界梅州、龙岩,历来为粤东、赣东南、闽西南的商品集散地,称之为“省尾国角”。从古至今,潮汕历经兵戎战乱、自然灾害,频繁遭遇天灾人祸,也就延生了中华民族的血缘伦理、宗族观念、祖先崇拜、伦理道德等重要的民间传统文化体现,也衍生了潮剧、木偶戏、大锣鼓、英歌舞、舞狮、花灯、潮绣、金雕木漆、石雕、嵌瓷等潮汕民间文化。
“粤俗尚贵,祠庙兴矣”“聚族而居,族必有祠”,潮汕人历来重视祠堂、神庙的建筑,这是一种“怀抱祖德”“慎终追远”,也是后代人“饮水思源”“报本返始”的一种孝思表现。潮汕祠堂的基本结构,有两厅夹一庭的两进式和三厅两庭的三进式,其建筑系统地运用木雕、石雕、嵌瓷这三大潮州建筑工艺,装饰豪华,富丽堂皇,雄伟壮观。“潮汕厝,皇宫起”,潮汕民居也以传统的三合院、四合院为基本布局,最基本形式称“下山虎”和“四点金”,规模较小的城镇平民居屋有布局狭长的“竹竿厝”,大型民居以四点金为基础横向或纵向扩大规模,称“三厅串”“八厅相向”“四马拖车”“百凤朝阳”,十分独具民间建筑特色。
实际上,潮汕辉煌的民间传统文化,其潮剧最初的来源是唱给“老爷”听的,潮绣最初的来源是用在“老爷”的衣服、“营老爷”的彩旗上的,最初的石雕、嵌瓷、金雕木漆也是因“老爷宫”“祠堂”应运而生。其“英歌舞”“嵌瓷”等,也入选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。这也难怪有人说,潮汕是一个最接近神仙的地方。而广东省政协委员张见悦在其提案中曾建议,潮汕祠堂,源远流长,规模庞大建造精堪,文化内涵极其丰富,对海内外潮汕人群体的思想和行为影响十分深远,是全球千万潮人“记得住乡愁”最重要的精神圣地,也是一种极具特色的文化现象。
潮汕是世界的,世界是遍布“潮汕”的。因为,有海水的地方,就有潮汕人。潮汕人已集聚于海内外多个国家和地区,有“本土、海内、海外”三个潮汕之说,且每个“潮汕地区”人数已愈千万,都会响亮的以“自己人”“潮汕人”相称,这可见世界潮汕人的分布之广、渊源之固、影响之深,享有盛誉。潮汕人也有“东方犹太人”之美称,其做事风格亦催生了令人艳羡的“上得厅堂下得厨房”的潮汕姑娘(潮汕人称“姿娘”),“雅致细腻、精美绝伦”的潮汕木雕、嵌瓷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工艺品,以及被誉为“中国最高端菜系”的潮汕菜等。
潮汕人好客,但凡分别时,总不忘说一句,有闲来吃茶。潮汕工夫茶,素来有名。潮汕人泡茶,取“山泉水、小炭炉、泡清茶”,用“泥炉生火,砂铫掏水,榄炭煮水”,高冲低筛,刮沫淋罐,“器择古、水取甘、汤邑丽”的那一种仔细小心,“品通灵”的那一种“先观汤,品其色;次闻香,品其味;细细饮,品其神韵”,真的令人神往。这也难怪诗人黄赞发写道:“请得关公巡古城,更有韩信点奇兵,红红炭火清清水,满座茶香四海情”。所以,“垒起七星灶,铜壶煮三江;摆开八仙桌,招待十六方”,潮汕人的热情,也是从吃茶开始的。
潮汕文化,是海内外潮汕人的根。生于潮汕,长于潮汕的我,对于潮汕民居、潮汕祠堂、潮汕英歌、潮汕拜老爷、潮汕英歌、潮汕美食等,因与生活息息相关,有着深深的、刻于骨子里的感情,对于写潮汕的故事更为真实深入,娓娓道来。《人在潮汕》一书,分“潮汕村落、潮汕文化、潮汕旅游、潮汕美食、潮汕记忆”五部分,用白描、讲故事等手法,平实朴素的笔调,一个个的镜头,带你走进潮汕,像聊家常一样,点点滴滴的讲述着“人在潮汕”的故事。从“溪南新村”,至“潮汕,是一个最接近神仙的地方”,到“潮汕营老爷”,而“舌尖上的潮汕”,还有“溪南老中医”等,一场场,一幕幕,一片片,都有着浓浓的潮汕气息,潮汕风情,潮汕记忆,潮汕情怀。这有如在某个夜深人静时,偶尔心头荡起的家乡美好记忆情怀,牵绊着骨子改变不了的思乡情结。虽然,该书对于潮汕文化来说,仅是略见一斑。但正因为它的平实质朴,一个潮汕人讲着潮汕人乡情的故事,如实的还原着潮汕的记忆,渐渐的形成了脑海或梦中一抹难以抹去的潮汕美好记忆景象,可能会令每一个人看着,渐渐的触动起思乡的情结,“记住乡愁”的地方。
一切,无需说得太多了,要想了解潮汕,走进潮汕,深入潮汕,就让我们从《人在潮汕》中的“溪南新村”走起吧!
周建苗
己亥年深秋深夜写于普宁